戒指比手链短得多,尽管在细节上多做了造型,还是在一个小时之内就完成了。
颜帛夕也是做这个才发现自己手其实很巧。
店主姐姐说一般来做的人都不会像她这么顺利,中间会失误好几次,做成都要两个小时左右。
颜帛夕被夸了很开心,出店门时还是笑着的,编织的戒指店主姐姐送了她一个漂亮的盒子。
虽然她这个戒指相比薄彦给她的那枚要便宜很多,但她这个重在有心意,纯手工。
盒子放进口袋时,收到薄彦的信息。
薄彦:[在哪里?]
她看了时间,两手打字回:[准备回去了。]
薄彦:[要不要我接你?]
颜帛夕:[你训练完了?]
薄彦:[差不多。]
颜帛夕想了会儿:[不用了,你再过来很麻烦,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那边薄彦没有马上回,估计是还没从训练场出来,她等了两分钟,薄彦直接拨了电话过来。
她站在路边接起。
薄彦的声音从听筒传出:“你自己能回来?”
颜帛夕笑起来,跺跺脚:“我是不会打车,还是不会付钱,薄彦你到底在说什么?”
“行,”薄彦点头,唇角浅浅勾起,懒懒散散,“那你自己回来,到了跟我说,我还有十分钟结束。”
颜帛夕伸手召车:“好哒好哒。"
因为临近比赛,薄彦在餐食上有严格的控制,晚上两人没有出去吃,吃的是薄彦从餐厅带回来的餐。
晚上颜帛夕先洗的澡,洗过之后上床,摆弄自己下午做的那个戒指。
薄彦在她洗过之后才进的浴室,出来时看到她趴在床上在摆弄一个盒子。
人还没走近,被她听到动静,抽开床头的抽屉,手里的盒子扔了进去。
明显藏匿的动作,薄彦挑了下眉,走过去坐在床边,单手撑在她身侧,把她圈在自己身下:“刚藏了什么?”
颜帛夕在他的身影下翻过来,扯着被子拉高,把自己裹严:“没什么,等你比完赛告诉你。”
她眼睛弯弯,唇角带着浅浅的笑。
薄彦的目光从她眯起来的眸子下滑,落在她的唇上,垂首想亲她,被她偏头躲过去。
颜帛夕抵着他的前胸把他推开,之后伸手关灯:“睡觉睡觉,等你比完赛再说。”
卧室的灯被关掉,瞬间昏暗一片,薄彦右手还在床面,在黑暗里轻笑一声,之后凭刚关灯前的记忆摸到颜帛夕的脸。
掐了两下,懒洋洋的语调:“行。”
最后一天,薄彦的比赛在下午,规则采取四轮制淘汰赛。
明明是薄彦比赛,颜帛夕却在早上八点醒来就没再睡着,说不清是兴奋还是紧张,也可能仅仅是因为这是第一次她真心实意地想看他比赛。
仔细想来,陪薄彦去不同的地方比赛,这是第三次。
第一次是她计划逃跑,第二次是在加拿大,她虽然去了比赛现场,但看比赛的过程中一直在想结束后怎么和他说分手。
这是第一次,她想去见证他拿到奖牌的过程,想看到他领奖,想站在台下,看他领完奖走向她,牵着他的手离开。
中午吃过饭,穿戴整齐下楼,在楼下遇到宋京。
下午的比赛宋京不参加,也是作为观众去。
宋京遥远看到她,扬手打了招呼,等她走近,指了指她胸前挂的单反,笑得明朗:“还准备了拍摄设备?”
颜帛夕耸肩笑,右手拿起相机对他扬了扬:“随便拍拍,你比赛的话也可以给你拍。”
宋京撇嘴,一副不信她这话的样子:“我前两天比赛,你过来的时候也没看你带相机。”
他摇头,装作无奈的样子:“你这怕是给我哥专用。”
颜帛夕和他一起笑起来,没反驳。
既然遇上了,就没有一起分开走的道理,两人一起打了车,几分钟的车程,到比赛场馆。
宋京本来就是港队队员,颜帛夕又算“家属”,和港队领队坐在一起,第二排靠中,视角很好的位置。
不过射击比赛,视角好,好像也没什么用,无论坐在哪里都要看大屏幕。
宋京看到颜帛夕的样子好笑:“娱乐性的比赛,积分不纳入世界排名,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大概是今天来看比赛,她下意识换了运动衣,主色调米白色,和薄彦身上的比赛服竟然有点相近。
比赛正要开始,她盯着大屏幕,右手攥着自己长裤的布料,表情格外认真:“以前没有好好看………………”
宋京想到先前她跟薄彦之间的事,轻耸肩笑了笑,她确实没认真看过比赛。
比赛开始,场内欢呼,再是被工作人员制止。
时长一个小时的比赛,颜帛夕看得尤为认真,在确定薄彦最后胜利时,她终于松了口气。
纵然已经经历过很多次拿奖的时刻,宋京还是兴奋地跳起来,鼓掌,跟着观众席的人响亮地拍了几个巴掌,之后看还坐着的颜帛夕,伸手拉她:“鼓掌,鼓掌啊!”
颜帛夕腿面还放了包,被他拉得笑起来,背包挪开,放在一侧座位,跟着宋京一起站起来,视线越过前排的人群,往前看。
站在薄彦左侧的选手,放了枪,走上前跟他握手,祝贺他。
场馆内的欢呼声此起彼伏,而颜帛夕也知道,这大概率是他最后一次这么隆重的比赛。
十米气步/枪项目他在去年已经拿到了大满贯,从半年前开始,他已经跟队里沟通过,他会慢慢淡出队伍,圈子,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