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帛夕正在看一个国外乐队的表演,没插耳机,声音从平板的扩音器里冒出来。
她摇摇头,没看薄彦,挺坚决的:“不去。”
“说了要戒断,”她拿着平板换了趴下的姿势,撑着下巴继续看演出,声线软软,“我们两个也不能总是黏在一起。”
薄彦想到自己要走半个月现在就头痛,凝神看了床上的人两秒,掐腰的手松下来,转身拉开衣柜门,在放了颜帛夕衣服的那一边来回扒拉了一下,往自己行李箱里扔了一件她的小吊带。
白色的,她经常穿,因为尺寸太小,拿在他手里像是小孩子的衣服。
颜帛夕看完一曲表演,再回,就是看到薄彦摊在地面的行李箱,最顶层扔的自己的衣服。
她定睛看了两眼,从床上扑腾着下来,阻止薄彦再往行李箱里扔她的东西。
“你干什么?我不去。”她按住他还要往外拿的手。
两人站得近,薄彦右手拿的衣撑上还挂了她的衣服,他低眸看她,神情懒散:“我知道。”
颜帛夕莫名其妙,抢过他手里的东西,踮脚挂回衣柜:“你知道你拿我的衣服干什么?”
把衣撑在衣柜里挂好,有蹲下,从他的箱子里出自己那两件吊带和睡衣:“你带我睡衣干什么?”
一条棉质的白色睡裙,下摆到大腿中间,她在家里经常穿。
他抱臂,斜肩靠在衣柜上,眼皮半垂,看她把那几件衣服叠了又叠重新放进衣柜。
他嗓音沙沙的:“什么都不给就让我走,太难受了。”
颜帛夕没听懂意思,转头看向他:“什么?”
薄彦没搭话,看了她两秒,下巴点了点衣柜里她那排衣服:“给两件,我要带走。”
颜帛夕迷迷糊糊想到什么,抬手想打他:“你变态啊!!”
薄彦被揍得一愣,转瞬知道她想歪了,好笑地去掐她的脸,捏住她的下巴晃了晃,揶揄:“你想什么呢?”
颜帛夕往后退,想避开他的手,但奈何身高差距,脸一直被他掐在手里,说话都变得不囫囵:“你不要想拿我的衣服做奇怪的事情!”
薄彦更好笑:“颜帛夕,脑子里现在不纯了吧。”
跟薄彦呆一起久了,他说话总是没边没际,搞得很多她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
现在被薄彦这么说,她脸热成一片,两手抓住他捏自己的手的小臂,提声喊:“你才不纯,你最不纯!!”
他就是想拿她的衣服做奇怪的事!!!他那么不要脸,他肯定会!!!
“你少骗人!!”她表情太愤慨和斩钉截铁,把薄彦弄得更想笑。
他塌肩笑了两声,捉着她的手臂把人抓回来,很轻松地抱起,压在衣柜上。
握着她的胳膊让她搂住自己的脖子,头搭在她的肩膀,闷声笑:“没有,你想多了。”
“就是离开你不舒服,想带走点你的东西,”他亲她的脖子,嗓子有点哑,问,“行不行?”
他头发长长了一些,后颈碎发多,扎到颜帛夕的手臂内侧。
她收了收手,被他埋颈的动作弄得有点心软。
锁着的眉心松开,犹豫片刻,声音细细道:“真的吗?”
薄彦气音笑了下,埋在她侧颈的头还是没抬起。
她用得沐浴乳是茶香,很清淡,但很好闻,他轻嗅了一下,再之后忽然觉得他被颜帛夕带歪了。
本来真的只是单纯地想带走她的东西陪陪自己,现在......他也不清楚到时候神志不清会不会犯浑。
但想了想,还是摸她的耳朵,回应:“真的。”
他把她往上抱了抱,之后贴着她的耳朵问:“那去了能不能给我打电话,我让你说什么就说什么,让你喊什么你喊什么?”
“能说什么………………”颜帛夕有点懵地问。
薄彦笑了一声,哄她:“一点想你的话。”
颜帛夕觉得他嘴巴里没一句正经话:“你是要去比赛,不要影响……………
“比赛在最后一天,我要去半个月,前几天打,”他磨她,“而且我快退了,过去主要是看师弟师妹们比。”
这话是真的,最后一场他参与的那个是表演赛。
颜帛夕不说话,他又跟她确定:“说好了过去的前几天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