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帛夕的手腕被冰冰凉凉的东西扣住。
主要用途是调/情的小玩具,手铐内侧加了很贴心的柔软内衬,所以即使是挣扎,也不会硌到手腕。
颜帛夕崩溃地挣了挣:“我没同意!”
薄彦稍稍直身,一条腿的膝盖抵在床面半跪,右手提着后衣领把上身的T恤脱下来,扔在床尾。
这个姿势,他俯看她,轻哂:“你同意了,少甩赖。
颜帛夕想到在澳门的最后一晚,已经凌晨两点,薄彦再去拆盒子时,她用仅存的力气死命拽住他的手,不想让薄彦继续。
薄彦当时好笑地看她,提了点要求,其中就有现在这一项。
她那时候秉持先管眼前死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的原则答应了,原以为回来这么久薄彦都没有提出来,是忘了,没想到…………………
她两手还没扣在头顶,活动不方便,拽着被单往上蹭了蹭,盯着薄彦企图远离他,语声细细:“现在反悔了不行吗,哪有强买强卖......”
“没有强买强卖。”他检查她手腕的扣锁。
之后托着她的背很轻易把她扣回身下,再从床头那个袋子里又拿出两条深灰色的绸带,在她脚踝处比了比。
深色的绸带和细白的脚腕,视觉冲击力很强。
颜帛夕吓到,胡乱蹬他:“你干什么!!最多只能一个......”
她惊恐看他,继而晃了晃被箍在两腕的手铐,忙声喊道:“最多只有这一个,不能再多了!!”
当有人不想吃鸡蛋的时候,你问她吃两个还是吃一个,她就会下意识地选择吃一个蛋。
薄彦......当然是比颜帛夕知道这个道理。
笑了一下,绸带扔回去,心情很好的:“好,就用这一个。”
他俯下身吻她,右手扣住她的手,左手从她的睡衣里探进去,摸到她的肩胛骨。
颜帛夕呼吸不畅,往旁边避开,薄彦右手从她的两手手腕撤下,食指指骨抵在她的下巴上,往上抬高,让她仰头露出脖颈。
再之后,顺着从她的脖子吻下去,吻到睡衣前襟,用牙齿咬开纽扣。
颜帛夕从嗓子泻出一丝暧昧的声音,再之后动了动。
“能不能关灯啊………………”她有些告饶的声音。
薄彦撑床起身,微微眯眼看了下床上的她,接着轻拨了一下前额的碎发,探手按了床头的开关,把房间里的灯关上。
骤然陷入黑暗。
再之后他托住颜帛夕的后背,把她很轻松地带到床头。
颜帛夕卧室的这张床,床头有木质勾架,很细的两根,扣在墙上。
薄彦把颜帛夕右腕从金属银铐松下来,把她的左手拷在床头。
卧室里窗帘拉得严,几乎没有任何光透进,眼前昏暗一片,人又陷进软绵绵的床铺,像溺水似的,身周都是滚烫又暧昧的气息。
她没被束缚的右手胡乱扫了扫,想抓住薄彦,被他捞起,勾在自己的脖子上:“抱住我宝宝。
颜帛夕动作间扯到左手手腕,银铐和勾架相撞,发出哗啦的响声。
她觉得羞耻,勾在薄彦后背的右手掐在他的背脊,没使多大力,根本不疼。
语调有气无力,再反抗:“你放开我呀………………”
薄彦抓住她的脚腕,往上,把她的腿折在她胸前,呵出的热气扑洒在她腿下的肌/肤。
他低声笑,声线沉而哑,带点蛊:“放开你你能坐上来吗?”
“不能!”颜帛夕气得想打他,“哪有这样讨价还价的………………
薄彦弯身拉开床头的抽屉,从黑暗中摸出来盒子,在俯身下来时,捏了捏她的脸,混笑:“是你在讨价还价。”
金属链铐锁在架子上,不断发出哗啦的声响,颜帛夕觉得自己要散架了。
她咬住薄彦的手臂,把泪抹在上面,断断续续:“你死定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买这种东西。”
“那我要是背着你买呢?”他抬手帮她抹掉眼角的泪。
颜帛夕抽气,愤恨:“那我就直接丢出去。”
薄彦含混地笑,低头叼住她锁骨下的一处皮肤,咬出痕迹,慢条斯理,带着粘腻暧昧的气音:“行,先用完再丢出去。”
薄彦周一要跟队去澳洲,前一天晚上,在家里收拾东西。
他站在床边,踢了踢地毯上的箱子,看盘腿坐在床上的人:“真不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