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剧的部分,到这里就结束了,演员表从电视屏幕上出现。
随后而来的,是人物关系,以及另外一段故事,这段故事,是演员们在生活之中的。
宫子俊和老爷子瞪大了眼睛,说实话,到现在两人都还没看懂这DVD是什么情况,但是很显然,那个演员是真的在舞台上死了,而自己的任务,就是要找出凶手。
演员表:强盗同伴,罗杰。萨拉儿子,杰克。萨拉,艾米丽。凯丽,雪莉。爱兰,贝蒂。警员,汤姆。
这些人都住在同一镇上,杰克的职业是推销员,是个花花公子型的人。他的工作本来就以女性为对象,所以机会应该特别多吧?有人说,他推销的业务刚好和与他有染的女性人数一致。而这些女性包括有夫之妇、寡妇、待字闺中的小姐等等,范围可以说是非常广泛。
据说,他每次做完巫山云雨的好事,就会用小型相机拍摄还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的女人一丝不挂的姿态,然后看对方的立场或收入,将这样的照片以适当的价格出售。
“杰克这种人真叫人恶心。女人怎么会看上这种男人呢?”
每次谈话扯到有关这个人的风传时,镇上的人都会蹩起眉头来。其实,这是女性的一种矛盾心理。女人对情场老手型的男人难免会有兴趣的,好色的男人玩女人到底是怎样玩法的?女人会有这种好奇的想象,同时,内心里涌起自己也被玩玩看的想法。
世上的花花公子永远不会绝迹,主要的原因是永远有这种女人的缘故吧?
萨拉以前是一名脱衣舞娘,她所参加的歌舞团有一次来到这镇上演出时,杰克的父亲不顾亲朋们的反对,硬把她娶来作为妻子。杰克为此对朋友们说过:“这个骚货,等老头子死了,我一定会把她赶出去的。”
萨拉的饰演者是个有舞台经验的人。她听到这出戏正需要一名老女人的角色,就自告奋勇地来参加了。
一个跳脱衣舞的女人怎么能演戏?杰克起先也表示反对,可是彩排的结果,发现她的演技果然不是业余演员可以相比的。
由于大伙儿以表演好看为最高目标,于是杰克的反对没有被别人接受,她终于成为演员之一了。
所以,这两个人的感情不十分融洽。她在剧中说‘我不是你的母亲,你也不是我的儿子’这句台词时,神情可以说逼真极了。
饰演萨拉之孙女儿的雪莉是邮局局长的小千金。邮局局长的太太和杰克是高中时代的同学。这个小女孩真够聪明利落,第一个把台词完全背熟的就是她。她虽然才上小学一年级,听说上幼稚园的时候就有登上舞台的经验哩。个人演技奖非她莫属,这是大家的看法。”
“喔……此外还有饰演爱兰的贝蒂……这位贝蒂是原服装店老板的千金呢?”
她们姐妹可以说是有演戏细胞吧?这位小姐排演时可以说是挺认真的。还有,她和饰演强盗同伙这个角色的罗杰今年秋天就要结婚。这两个人已经订婚,在一起就卿卿我我,实在羡煞人,没想到前些日子里为此发生了一场争执……
大伙儿正在进行排演,突然发现这两人不晓得溜到哪儿去了。当时在场的杰克立即说: “一定是溜到教室里抱在一起了吧?现在的妞不都这样吗?这个镇上到底有几个处女,我实在怀疑哩。”
这时刚回来的罗杰听到这句话,顿时变得怒发冲冠,他立刻冲到杰克的面前。他要杰克拿出贝蒂不是处女的证据来,同时抓住杰克的衣襟。这场争执由于演员们的劝架,总算平息下来,而贝蒂却气呼呼地掉头就回家去了。
这起命案到现在都还没有破案,地方上的报纸已经在攻击警察当局的无能了。
杰克是死于剧毒,解剖结果判明是氰酸钾。在舞台上使用的威士忌酒实际上是冲淡的茶,而里面却混有氰酸钾。
是谁将剧毒混入威士忌酒瓶里的呢?
这当然是破案的关键全体演员都受到严厉的审讯,但没有一个人供认自己的罪行。
准备这瓶威士忌酒的是饰演爱兰这个角色的贝蒂。
“准备这个东西的是我,小道具由大家分头找来,而把空的洋酒瓶和玻璃杯以及舞台上要使用的假威士忌酒摆到酒橱里,这是我分配到的工作。我在开幕前10分钟的时候,在厨房泡好茶就倒进威士忌酒瓶里。我把这个东西带出来后,编剧还笑我说威士忌酒哪有这样烫的呢?编剧打开瓶盖的时候,这瓶酒还在冒着气。于是我赶紧回到厨房,将瓶里的茶水倒掉一半,重新装了冷水。编剧用旁边的酒杯倒出一些,喝了一口后说,还是有点温湿的,不过,将就一点儿算了。他于是把这只酒瓶放到酒橱里去了,后来我当然碰都没碰这只酒瓶。”
这是贝蒂的证言。
而编剧的证词是这样的:“贝蒂小姐就这瓶威士忌酒,实际上只是茶水而已
所作的证言完全属实。戏在进行的时候,我就躲在舞台中央处的沙发椅背后,担任提词的任务。因为这是由业余人员演出的戏,难免会有人忘记或说错台词,所以非这样做不可。躲在那里的我当然不能动,以免被观众看到,所以我是绝对没有碰到这只酒瓶的机会的。我去那个地方时,由于视线受到限制,所以,什么人什么时候用怎么样的方法放进剧毒,这一点我全然不知道。”
罗杰怎么说呢?
“这瓶威士忌酒的确由我先喝了半杯。剧本上这么写着,所以我这样演是当然的嘛。可是,你们没有注意到杰克后来也有一次喝同样的威士忌酒的场面吗?如果这个毒是我放的,杰克那个时候不是已经死了吗?我不否认听到杰克说中伤贝蒂的话时,曾经气得七窍冒烟。但我是绝对相信贝蒂小姐的。那种自以为是个花花公子的家伙被杀,我也没有怜悯之心,可是,因此把我当做嫌犯,这就太离谱了。”
杰克的母亲艾米丽的证言如下:“我在这出戏里,从头到尾没有碰这只威士忌酒瓶的场面。这一点大伙儿都可以证明才对。碰都没有碰到,这样我哪里能放毒?再了不起的魔术师也没有这个本事吧?再怎么样我也是杰克的母亲,我会做这样的事情吗?受到怀疑我实在气愤,这种戏我再也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