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稚像是撞了鬼一样与剑灵面面相觑,剑灵无辜地摊手:“嗯......”
司马稚红着脸,猛地往后一退:“这哪是什么蛊虫,我看就是李道意撞了鬼了!”
司马稚伸手,将李道意的脸挤成一团,掰着李道意的眼睛看了又看,“他要怎样才能醒?”
剑灵摇了摇头。
司马稚问:“刚刚那个肥虫,就是蛊虫?”
司马稚不敢相信,那虫子是往自己手里钻的,只不过被她扯了出来,一丢丢到了李道意身上去。
那就说明,李道意是想用蛊虫来害她的!!!
“去死吧,李道意。”司马稚用力一推,将李道意推倒在桌案旁。
司马稚站起身,拍了拍手,对剑灵说:“你主人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不知道这蛊怎么解,就让他等死吧。
李道意闷不做声地撑着身体,他眼神还是无光,垂着的眸子颤了颤。
他伸出手来, 手中聚集着一团光,冰蓝色的光渐渐凝成一支玄冰刺。
剑灵连忙抓着司马稚的袖口:“阿娘救命!你刚刚说让主人去死,他真的会死的啊!”
司马稚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李道意双眼无神地将手中的玄冰刺,往自己的胸口扎。
司马稚瞪大了眼睛,“停!李道意!”
玄冰刺在距离李道意心口近乎一寸的位置,停了下来,李道意一手将手中的玄冰刺捏碎,血从他的指缝中流了出来。
“这、这是真的蛊虫啊?!”司马稚问。
剑灵绕着李道意的手掌飞了几圈,用微弱的灵力修复好李道意的伤口,“是的!这种蛊只有主人和......”
司马稚追问:“和什么?谁会解?”
照李道意这样下去可不太行,虽然司马稚恨不得把李道意砍成几段,但李道意现在还不能死。
司马稚生出这个念头来的时候,忽觉可笑,明明最开始,是她费尽心思想杀李道意的,可现在却又不能杀他了。
“合、合欢、宗的蛊。”剑灵小声道。
长星剑本是李沧舟的佩剑,剑灵最初也是跟在李沧舟身边的,可是后来李沧舟将它与李道意一起封存在玄冰玉佩之中。
但剑灵对于李沧舟曾经中过的蛊,还是知晓一二的,不然李沧舟想来也不会将长星剑也封存进去。
“合欢宗的蛊?李道意怎么会……………”司马雅一头雾水。
司马稚想起合欢宗的招牌糕点,这蛊虫的威力看起来比招牌糕点还厉害不少。
司马稚拧眉看着一脸“痴傻”的李道意,他眨了眨眼,目光始终落在司马雅身上,虽然没什么敌意,但司马稚实在不习惯这样的李道意。
司马稚仔细观察着李道意的侧颈,那虫子早就不见了踪影,连伤口都没留下。
司马稚叹了口气:“这怎么解啊?”
司马稚不管说什么,李道意都一脸认真地盯着她,那清透的眸子显得他无辜,心眼却是黑的。
还有李道意说的那句话。
司马稚拍了拍李道意的肩头:“我知道我很有魅力,但你不要喜欢我了,我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剑灵:“......”
李道意压根就没听懂司马稚的吩咐,只瞥过她摁住自己肩膀的手,笑了笑。
司马稚问:“他中了这个蛊虫,难道就不会说话了吗?”
剑灵忙摇头:“剑灵也不知道。”
“会的。”李道意趁机握住司马雅还未收回的手,干燥的长指与司马雅十指相握,“我喜欢司马稚。”
司马稚的脸一下子涨红,红到了长发披散下的后颈。
司马稚真正的恼羞成怒:“别胡说八道!”
李道意眼神真挚地看着她,他的手冰冰凉凉,似乎还残留着玄冰刺的温度,驱散着司马稚身上的燥热。
“这蛊必须得解!”司马稚坚定道。
李道意中蛊,也不知道折磨的是李道意,还是她。
“李道意。”
“嗯。”轻轻的一声,温柔又缠绵。
司马稚浑身发颤,“你就在这儿待着不准动,什么都不许干,知道了吗?”
“知道了。”他的声音很乖,却不像是失智了的脑残。
这让司马稚一时都分不清,李道意到底是中蛊了,还是在装蠢骗她。
剑灵飞到司马稚面前,“阿娘放心好了,我会在这里守着主人的!”
司马稚:“......”
司马稚跑得飞快,飞回了自己的院子,卓蕙心将修仙界通史都背完了,这蛊虫该怎么解,卓蕙心想来知道一二。
卓蕙心:“合欢宗的蛊虫,最有名的就只有一种,就叫合欢蛊。”
司马稚问:“该怎么解啊?”
卓蕙心挠了挠头,“我想想,要不试试我的血?”
司马稚摇了摇头,“怎么能伤你?不行、不行。”
“没事儿啊,”卓蕙心满不在意,反而有些兴奋,“我也想知道我的血是不是连蛊虫都能抵抗,要是真的可以的话,那我也太厉害了吧!”
司马稚:“......”
卓蕙心用一个透明的小瓶,装了一点,“阿稚,你放心用吧,这都是我之前就存好了的。
卓蕙心完全是将自己的血当作“武器”在使用。
“谢、谢谢啊。”司马雅接过小瓶,攥在手里,又飞回了李道意的落霞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