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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又装!

她当初创建角色的时候,若不是因为染发色需要氪金,她早就给自己换了一个五颜六色的头发了。

李道意这银发多好看啊,她想要还没有。

司马稚哼了哼:“你别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心里爽死了。”

李道意倒是没想到,司马会这样说。

李道意就是不喜欢自己的这头发,这口身躯,若是能毁掉,那是最好不过的。

之前,李道意在看见司马雅想剪掉自己额发的时候,也曾动过这样的心思,但他如今也懒得去做什么改变。

毕竟只有还对未来抱有希冀的人,才会想着去改变自己。

而李道意比任何都清楚,他只有过去,没有未来。

司马稚看着李道意出神,那双清透的眸子中似乎真装满了厌弃与恶心。

“你不会真不喜欢吧?”司马稚问。

李道意沉沉地“嗯”了一声,“你想要?那给你好了。”

司马稚连忙摆了摆手,“这头发当然要在你头上才好看啊。”

李道意轻笑了一声,“好啊,那我把头也给你。”

司马稚:“......”谁想要了?

卓蕙心和荀疏也换上了破旧的衣袍,只是卓蕙心身上的药香,若是不加以遮掩的话,也很明显。

司马稚抿了抿唇,“麻烦你们了,为了我不被发现,还得这样遮掩自己。”

“阿雅说的什么话,我们本来就是一起的!”卓蕙心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药香,“可是,我身上的味道怎么办呀?”

若是要引诱堕魔出动,卓蕙心或许是最好的诱饵。

卓蕙心自己早就知道这一件事,只是几人都不言明,也都心照不宣。

“琉光宗有一门功法,可以暂时压制人身上的气息,”荀疏看向几人,“我先带蕙心回房,用灵力压制住她的药香。”

卓蕙心点了点头,跟着荀疏离开。

司马稚看向李道意,“你的头发要不要染一下啊?”

“染?”李道意似乎没有听过,“染头发?”

“对啊,就是暂时遮掩一下嘛,不然你会什么功法变成别人的样子么?”

变幻术是可以用的,但那要一直耗费灵力维持,就像是之前司马稚变的那个假李道意一样。

但很少有人会这么做,毕竟积攒灵力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司马稚在房间里看了一圈,也没见到有铜镜之类的东西,便问李道意:“你有镜子么?”

“你怎么知道我买了?”李道意疑惑着,将自己乾坤袋里的小铜镜拿出来。

司马稚的确不知道李道意是什么时候买的,她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李道意真有。

司马稚拿来一看,就见到自己额前那被狗啃过的刘海。

司马稚深吸一口气,朝着李道意扯出一抹难看的笑,“你的意思是,你的头发不好看,难道我这样就好看了吗?!"

她都懒得骂他。

这是人的手能剪出来的吗?!

李道意抬手揉了揉,将她狗啃似的刘海揉乱,“可爱啊。”

司马稚的腮帮子都气得鼓了起来,她将镜子塞到李道意的手里,“你拿好,我给你染头发。”

李道意怔了一下,就被司马雅拉到桌案前坐下。

司马稚翻找着自己的乾坤袋,她自从有了乾坤袋之后,就喜欢往里面装东西,不管是什么,只要乾坤袋还能装,司马雅一股脑儿地往里面塞。

李道意看着她拿出染料,不由得也震惊了一下:“你哪儿来的这些?”

司马稚骄傲:“山人自有妙计。”

修仙界的染料与寻常的不一样,只用小小的一颗,就能将物件染成同样的颜色。

司马稚摊开手掌,任李道意挑选:“你想要什么颜色?”

李道意扫过一眼,她手中五颜六色的染料颗粒,他似乎觉得自己的银发还算好看的了。

司马雅拉住他:“不能不选!”

说不上是想报复李道意,还是想帮他隐藏身份,但司马稚觉得这样玩他,她心里面还挺开心的。

李道意随手一拿,拿了一颗。

司马稚一看,叹了声:“哇,想不到你表面上看着清清冷冷的,内心还挺狂野嘛!”

狂野......?

李道意垂眸,见着司马稚学中的那颗红色颗粒,沉默不语。

李道意问:“能换么?”

这红色似乎与他现在的银色,并无什么不同,都那样显眼。

司马稚的速度很快,像是怕李道意反悔似的,眨眼之间就将染料颗粒融进了他的发丝里。

一头银发瞬间变成了鲜艳的红色。

“好了!”

李道意下意识拿起手中的铜镜,看过去,镜中人的发丝鲜艳妖冶,红色衬得他的肤色更加白皙。

司马稚看得也呆住,她本来是想着,给李道意弄一个丑到哭的颜色。

她忽然想起一句话,从李道意肩后探出头来,同时看着他手中的铜镜。

“我之前听说,”司马雅顿了顿,“亲嘴亲多了的人,长得会越来越像。”

李道意:“嗯?"

他和她,亲得算多么?

每一次李道意都记得清清楚楚,他觉得自己应该记司马稚的仇,所以司马稚每一次掐他的腰,和咬他的嘴唇,李道意都不敢忘记。

一只手也能数过来的次数,哪里算得上多?

司马稚眉眼弯了弯,学着李道意的表情:“......我们像么?”

李道意脱口而出:“不像。”

司马稚气呼呼地捧着李道意的脸,上手捏了几下,“我怎么觉得挺像的?”

李道意眉眼下压,眼神阴郁。

他从没被人捏过脸,就算是被人折磨,被人杀死,也不曾有人像司马稚这样捧着他的脸,捏他像是捏果子一样。

这样冒犯他的人,他应该将司马稚杀了才对。

司马稚对危险的感知是很敏感的,在发现李道意目光变化的那一刻,她立马做出行动,朝着他的唇瓣就啄了一下,一触即离。

司马稚认真问:“真的不像么?”

“嗯。

司马稚也听不懂他从喉间发出“嗯”的一声,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弯腰弯得难受,干脆坐在了李道意身上,如此才好与他平视。

“你这身皮,是你自己捏的吗?”司马稚好奇。

“捏的?你当我是什么人。”李道意轻嗤一声,两人的呼吸贴近,灼热的气息交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