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11.12/症候群(1 / 2)

被放在浴室地面时,颜帛夕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除去了大半。

她靠在薄彦身前,背对他,她右手被他按在墙面,冲在身上的水是热的,手心下的墙却微微发凉。

她腿有些打颤:“薄彦......我有点站不住。”

薄彦亲了亲她的发顶,手指插进她的指缝,压在她的手背,帮着她轻按在墙面,另一手收拢抱住她。

“站不住就靠在我身上宝宝。”

颜帛夕不明白为什么不把衣服脱完,这样被水冲湿了一半, 好难受。

她喜欢在内衣外穿很细的小吊带,此时吊带被浸湿,湿嗒嗒的沾在身上。

“薄彦,能不能脱了呀……………”她声音细细的。

反正也不是没坦诚相见过,为什么要穿这个。

薄彦按她手的那只手收回,一手环在她的腰上,避免用力时她摔倒,另一手捏起她吊带的下摆, 往上卷了卷。

白色的吊带被彻底打湿,勾勒若隐若现的曲线。

“湿的不好看吗?。”他笑了声问。

“可是好难受………………”站着的姿势太紧,让她的声音带了哭腔,“而且我真的站不住了...”

她的声音太好听,无论说什么都能触到薄彦的神经,他颚线微微绷紧,扶着她腰的手臂也是,绷出肌肉线条。

他落唇亲她的耳朵,帮她把衣服脱下来,再之后握着她的腰把她转向自己。

颜帛夕腿软到几乎挂在他的臂弯。

他低头,喘着气蹭了蹭她的额头:“怎么这么软啊宝贝。”

他抄着她的腋下把她抱起,让她两条腿夹在自己腰间,怕她冷,抽了条浴巾裹在她的上身,右手垫在她的背和墙之间。

凑首埋在她的颈侧,很温柔的语气:“那我抱你好不好?”

不仅是她身上的衣服没脱完,他身上的也是,他上身是一件黑色的T恤,已经全部湿透。

颜帛夕搂着他的脖子,右手微微使力,揪住他的衣服布料,呼吸稍促,咬着唇,却还是泄露声音。

薄彦空着的那只手去摸她的嘴唇,揉了揉她的唇角,让她松开咬住的唇。

颜帛夕摇头,埋去他的颈窝。

薄彦长指温柔地抚摸她的后颈,颜帛夕感觉到挂在自己耳后的黏?水汽。

她听到薄彦哄她:“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他手臂掂了下,把她往上抱了抱,颜帛夕不禁哼/咛出声,被迫从他脖颈处抬起头。

她被他抱高不少,后背隔着他的手贴墙。

他抬眸看她,两人的头发都被淋浴的水打湿,眼睛也都湿漉漉一片,蒙着水雾似的。

薄彦眼睫上沾了水,隔着水雾看她:“或者你亲亲我?你每次都好冷淡的宝宝。”

他又抹了下她的唇,轻压她的后颈,想让她吻向自己。

颜帛夕扶在他的肩膀,身体胀胀的,沉沉浮浮,精神都被弄得涣散,听他的话总是要慢个半拍才反应过来。

他额角有水,顺着侧脸滑下来,滴在下颚骨,眉梢和眼角还是微微上翘,有种散漫又张狂的性感。

他眼尾被热气涸红,指腹贴着她的后脖:“亲亲我?”

颜帛夕被揉得后颈发麻,倾身,贴了贴他的唇角。

“再亲亲?”他声线哑到仿佛浸了水汽,在她再次贴上来时,唇舌贴着她的,和她交换呼吸。

直到傍晚,颜帛夕终于如愿埋进床。

太累了,她迷糊中想......为什么射击运动员也有这么好的体力啊...他又不需要长跑。

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脸藏进被子里眼想睡,还没能会上周公,被拿着吹风机重新走回来的薄彦喊醒。

他膝盖抵在床沿,把她托起来:“吹过头发再睡。”

是真的累,颜帛夕不太想动,闭着眼睛,说话都趋近咕哝:“………………我刚擦干了的。”

薄彦身上换了新的T恤,有清新的薄荷草香。

他没听她的,撩着她的发梢帮她吹干,把人重新放回床里时,低头嘱咐:“睡一会儿就出来吃饭?”

颜帛夕呼乱嗯了声,闭上眼睡去了。

在薄家的这处地方呆了一周多,颜帛夕课不多,要上课的时候薄彦就送她过去,不上课时,她就待在后院看薄彦训练。

来的这七八天时间,她没见过什么家佣,但每天三餐都有人送饭,送餐的人到了会提前打电话,薄彦就会出门去拿。

临走的前三天,段之玉打来了一次电话。

当时颜帛夕正抱着平板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一场摩托车的拉力赛。

薄彦在她几米外的地方练枪。

从小家庭教育使然,她是个娱乐生活特别不丰富的人,空闲时间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视频。

小时候是偶尔看剧,长大一些,有了自己的思想,叛逆起来就喜欢刷各种摩托车比赛的视频。

她和很多人对她的印象都不一样,是个外表看起来乖乖巧巧,内心却有那么一点狂野的人。

喜欢新鲜,喜欢刺激,血管里流淌的是偶尔会躁动的血液。

最初会答应和薄彦谈恋爱,一方面是他步步紧逼,让人退无可退,另一方面也是他确实有吸引到她。

除了长得帅,学习好这些大家公认的优点外,也因为他是射击选手。

比赛场上每一发子弹打出去都影响着计分和排名的紧张感,是她想往的新鲜和刺激。

电话接起,段之玉温和的声音从那侧传来:“夕夕?”

颜帛夕蜷着的腿从躺椅上放下去:“阿姨?”

她声音里有晚辈对长辈的恭敬,段之玉听出来了,放缓语气:“别紧张,只是知道了你去内地交换,想问你最近学习生活怎么样。”

住在薄家的那半年多,段之玉是她很喜欢的长辈。

和她的母亲林薇不同,段之玉是那种钢中带些柔的人。

两人聊了几句,段之玉轻叹气,还是问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薄彦是不是去找你了?”

颜帛夕微微愣神,她还不知道自己和薄彦的事情已经被他们知道。

但顺着段之玉这句话稍微一细想,也明白,薄彦搞了这么大的阵仗来找她,肯定不会能全瞒过他的父母。

“不要紧张,夕夕,”这是段之玉打这通电话来说的第二次这句话,“我和你叔叔只是担心你。”

安静了两秒,颜帛夕低头,鞋底踩着脚下的软草地,低低地“嗯”了一声。

段之玉轻叹气,再开口:“薄彦…………….他是个很偏执的人,可能他性格本就是这样,可能跟他是运动员也有关系,他高一开始进港队,想出成绩,就会对一些目标很执着……………”

“不做到,就不会放弃?”颜帛夕忽然绵软地笑了笑,接过话。

段之玉也笑了,片刻后,无奈的:“是这样。”

颜帛夕抱腿,低头,抚弄自己的裙边。

“所以我们怕他做事偏激,会伤害到你。”段之玉说。

她两脚换着轻踏,又踩了踩脚下的草地,电话可能开的是免提,她听到听筒那侧隐隐约约有薄盛弘的声音,骂了句“这小子太混蛋了”。

颜帛夕托着脑袋,忽然仔细想了想,薄彦好像除了想让她跟他在一起外,也没有做什么真实的伤害她的事情。

相反,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他总是把她照顾得很好。

夜深露重,她支着脑袋叹了口气。

“如果,”段之玉再开口,“我是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可以打电话给我或者你叔叔。”

颜帛夕轻轻吸气,尽管对面看不到,她还是点了点头,谢过好意:“谢谢你们阿姨。”

“应该的,是他自己犯混。”

段之玉语声缓缓,真心实意道:“你爸妈把你放在我们家,总要把你照顾好。”

颜帛夕再抬头,看到已经注意到她这侧的薄彦。

“嗯,我知道了阿姨,如果我有解决不了的,会联系你们。

薄盛弘接过电话,气急的语气:“别怕夕夕,叔叔站你这边,那小子不是个东西。”

颜帛夕忽然觉得薄彦的父亲有点可爱,笑了一下,又突然想起,颜伟明好像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

长辈看小辈,那种轻松关爱的语气。

电话在薄彦走过来的前几秒挂断。

薄彦身上穿的装备服有些厚,他前额浸出薄汗,挂在眉骨。

他在她身边坐下:“谁的电话?”

颜帛夕想了下:“你爸妈。”

薄彦微微蹙眉:“他们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颜帛夕没有答,抱腿坐在躺椅上,拨了拨裙角,又抬头看他,换了个话题:“他们知道我们的事了。”

薄彦左手后撑,支在躺椅上,脸上的表情不太在意:“知道知道吧。

颜帛夕哦了一声,视线转开,右手又去扯自己的裙摆。

晚上八点,天色早就暗了,院子里的灯再多,也不足白日里那样亮。

半天,没听到声音,薄彦目光从手机上抬起,扬手捏了捏她的脸:“你好像总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