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10.09/症候群(1 / 2)

颜帛夕没有直飞西南, 而是在前一天改了票,飞到了北京。

怕被薄彦查到机票信息知道她去了哪里,所以打算先到北京,再从北京买车票去西南。

买票时也多买了几张,不同班次,到不同地点,即使薄彦查到,也需要一些时间分辨她到底去了哪个方向。

她过了安检,找到自己那趟车的检票口,再拖着行李箱找了个座椅坐下,围巾从脖子上松了两圈摘下来,才算松了口气。

昨天晚上到北京,在市区找酒店住了一晚,连着奔波实在太累,上午多睡了一会儿,起床随便吃了点东西才来高铁站。

距离她的那班车发车时间还有半小时。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点进通讯记录,随手划拉了一下。

有几条未接来电,全部来自薄彦。

前几通都是昨天她还在飞机上时打的,应该是那会儿刚发现她不在。

还有一通是今天上午,三小时前,再之后没再打过。

她右手拎着棉服的衣领,下巴往里缩了缩,看着屏幕上的未接来电,莫名有点害怕。

薄彦......应该很生气。

正心虚盯着那条记录,手机忽然又震了下,屏幕跳出“薄彦”两个字。

她吓得手一抖,点了挂断。

一不做二不休,她干脆把薄彦拉黑,连同其它社交软件也一并删除。

做完一切,她深深吐了口气,手机按灭,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眼睛往座椅后靠。

马上,马上就要去西南读书了。

希望和薄彦再也不见。

决赛后结束的两天,薄彦没有离开酒店。

套房衣柜检查过了,常穿的几件衣服和贴身衣物都被带走,打电话给家里,赵姨说人也没有回去。

所以确实是跑了,还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隔天中午,薄彦从浴室出来,捡起手机给人又打了个电话,刚想了两声被对面人挂断,他用毛巾揉了下发顶,点了重拨键,再次拨过去。

听筒里简单的两下“嘟”声之后,提示他被对方拉黑了。

薄彦手机再拿下来,唇角微微翘起,笑得很凉。

行。

一分钟前的那个电话还没被拉黑。

也就是说她没换号码,也一直盯着手机,这回是真烦了,直接把他送进了黑名单。

重新站直身时,再没心思等下去,电话拨给昨天给他汇报的那个秘书。

“她的机票信息确定了吗?”

“确定了,确实是昨天上午九点,从柏林直飞北京,当晚在北京一家酒店入住,今天中午刚退了房。”

薄彦靠着身后的桌台,按了按眉心,近段时间他每天都和颜帛夕呆在一起,猛然分开,他身体的反应比先前没接触时她还重。

这也是他这两天没有离开酒店的原因。

戒断反应来势汹汹,他头昏昏沉沉,全身的温度都比平时高一点,像得了一场让人难耐的重感冒。

他皱了皱眉忽略身体的不适:“继续找,今晚之前我要知道她是不是还在北京。

刘秘书原先是薄彦父亲手下的人,家里有意培养薄彦进集团,两年前把刘明分给了他,除了分管他的日常生活外,也帮忙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

刘明在那端沉默了一下,坦言:“我们在内地资源有限,查起来会费一些时间,如果追求速度的话可能会惊动您的父亲。”

“无所谓,”薄彦嗓音懒怠,“惊动谁都无所谓,把她给我找到。

“好的。”

“昨天那个姓宋的手机号给我,”薄彦语带轻蔑,“顺带把他专利造假的证据找到,一起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