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世子受伤了?还很可能破相?”盯着下边跪着直打哆嗦的一群人,武则天语气不冷不热。
“奴才罪该万死!”薛嬷嬷和克善的教养嬷嬷脑袋不停往地砖上撞,力度一个赛过一个强。
永璇跟随大队去了承德,克善没人作伴,下学后经常在园子里晃荡,倒也疏解了几分无聊。七月底,他九岁生日,虽在孝中不宜操办,但纯贵妃、舒妃还是循例给送了不少好东西。头上顶着好几个嫡出的哥哥,克善的生日从来就过得一般般。端王、端王福晋给的礼物有限,最好的物件根本轮不上他,而且,王府再有钱,能富贵过宫里?
趴在窗口,银怀表的镜面折射着月光,克善突然一激灵:“没几天就是姐姐生日了。”在荆州的时候,每年新月的生日,王府都会热闹非凡,回忆过于深刻,他想忘了都不行。得,初三那天还是到西内走个过场吧!在宫里磨练了一年,克善早已不是昔日那个懵懵懂懂的亲王庶子了。即使对嫡出的姐姐没什么感情,但该有的表面工夫,他一定会做。
新月生日当天,下起了瓢泼大雨。夫子们也无甚精神,听学生说想请假去看望姐姐,干脆的准了。克善换上得体的衣裳,在妃嫔们送的礼物中随便拣了两样,去纯贵妃处请旨。
纯贵妃今儿挺高兴,刚接获报讯说永璋的屋里人完颜氏有喜了。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她索性卖克善个人情。“瞧这雨下的,出门不方便,世子小心淋湿了。这样吧,本宫派人把格格接到园子里来,住上两天,让你们姐弟俩好好聚聚。”
送佛送到西,舒妃在旁多加了一句:“晚上,再让膳房弄桌荆州风味的小菜。”
“多谢两位娘娘!”小正太一脸的感激涕零。不用风里来雨里去,太好了!
下午,纯贵妃一样样仔细检查着要送往永璋府上的补品药材;舒妃歪在凉榻上,拿着鸟食,逗心爱的鹦鹉说话。一切都那么的平静、祥和!因此,当两人见到血流满面、遍体鳞伤的克善时,受刺激大发了。若不是有人在场,她俩就立刻捶胸顿足、赌咒发誓:天地良心,我们真是一片好意呀!
“说,怎么回事!”恶狠狠地异口同声。
啪啪,克善身边的谙达飞快掌了自己几下嘴巴子,配合哭丧着脸的薛嬷嬷,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两人一打照面,克善的表情很明显的辶艘幌隆j虏患竟鞘萑绮竦慕憬憔尤槐涑闪酥环手恚估婊u甑芈e抛约捍罂蓿媸抢咨笳蟆?醋诺艿芎旃饴娴难樱略滤坪醪2惶咝恕4涌迹鸵痪湮屎蛞裁挥小3艘薜谋г棺约何褪切跣踹哆兜囊罂松埔欢u谜1Γ卣裢醺蓝笠选4蠡锏某惺苣芰t邢蓿松频囊膊幌攵涑ぜ耄敖憬悖愕谝淮卫矗掖愕酱涔浒桑白永锟珊猛媪恕!笔垢鲅凵谌瞬挥煞炙档赜底判略乱黄鸪隽嗣拧
一路走,一路逛,路过的太监宫女侍卫恭恭敬敬向两人行礼,克善应对非常得体,新月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当一行人在接秀山房碰见永时,她的不满到达了顶点。啪!耳光来得又重又突然,克善一个踉跄,头重重撞在了窗沿上,小脸红肿。“就知道闲逛,我今天代替阿玛额娘的在天之灵,教训教训你这不孝子!”浑身肥肉一抖一抖的,新月四处张望,什么顺手就抄起来朝克善抡。接秀山房内部,全部摆的紫檀木漆器,上面都嵌以金银、宝石、象牙,东西的表面几乎没有完全平滑的。打个比方,被狼牙棒砸,肯定比一般木棍敲要痛苦,伤口也多得多。
克善左躲右闪,哭得声嘶力竭。“姐姐,我错了!姐姐,我怕!”
疯子!众人脑中同时浮现一个念头,不能再让她打下去了。于是,拉的拉、拦的拦,劝的劝。不知道小三月意在借题发挥,永还以为她是恨铁不成钢,不顾危险,上前一步帮克善说话:“新月格格,克善很乖,很用功。师傅们,都说。。。。。。呀!”拜令妃所赐,新月不仅体重飙升,力气也随之大涨。挣脱薛嬷嬷等人的束缚,小三月双眼血红,如癫似狂,顺手给了这只拦路虎一下。永啊,nc周围是很危险滴,快回到你额娘身边吧。
啪,哗啦!连打带砸,屋内精美绝伦的宝贝们让小三月祸害不少。完了,这报上去,我们也得跟着吃挂落,接秀山房的大总管闻讯而来。“快,把格格拦住!”死肥婆,咱家诅咒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照他说的办,有事爷顶着!”永捂着头大喊。神经病是很难制服的,除了两重伤员,在场所有人一窝蜂而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擒下烧饼月,堵上嘴,捆得严严实实,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