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低估了牧民的力量,他们一拥而上,一些人紧拉我手,一些人又撕扯我衣物,我被左右挤压,左右拉扯,有些五马分尸的意味如今,却是千古难见的众人分尸的宏伟场面,未过多久我的一只胳膊就卡啦一声被拉脱臼了,我一阵抽搐,脸也不自主的扭曲了起来.
江修缘在人圈外侧已经有些站不住,如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之前有喇嘛在场好歹也能守个规矩,如今却是一片混战局面.
正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进退之时,静站一侧的丹津多尔济忽然大呼一声:“都给我住手!”
众人皆是一呆,或许没有人明白以往如此维护他们的偶像,如今却三番四次的阻挠他们为自己亲人族友报仇雪恨
我也随着他的这惊天吼声愣神许久,他到底怎么了莫非真的是不要自己的兵权,要自己多年努力付诸流水么
“你们都给我停下!本王今儿个是袒护定了她!西山一战,不会是她告的秘!本王信她!”他一脸坚定,那与其他蒙古男子相比略显瘦小的身形,在西斜的光影下竟显的如此高大挺拔,一如肯特山上常年葱翠的巍然青松一般。
“王爷凭什么信她!您信我们可不信!”在场所有人都已经怒红了眼,早就忘了尊卑,忘了礼仪。
“还能凭什么,外面传闻丹津多尔济王爷与扎那扎特尔王爷的王妃有染,此事肯定不假!”一尖刻的女子点破了窗户纸顿时本就压抑良久的牧民众口一词的怀疑起我的忠贞,他的伦常来
丹津多尔济却似铁了心一般,仍是推开了一众挡路者艰难的行至人群中心,与我并肩而站,面对众人表情是前所未见的寒凉.
“王爷你!”我心里乱极,本是想借着这事作此一搏,稍稍挽回些局势,不用使丹津多尔济陷入绝境而如今他的表现更像是自己拼了命要往下跳似的.
“若我想的没错,江修缘从来都未给你诊过病,你又何来的理由感念于心,拼死前往西山救他一命?”他居然如此细心,实在是大为出乎我的预料,而江修缘,怕是故意说的这些个话,让丹津多尔济心里明白这只是为救形势而无奈如此只是丹津多尔济想明白了此事,却仍是未选保全自己
果然江修缘也挤到了一边,低声说了句:“格格,算了,这是王爷的选择”
我仍是余心未死的说道:“王爷,我已有办法解决此事,你即便不站我这边,也可无恙,你大可不必这样,犯了众怒,怕是地位不保!”
他眼里酸涩一笑,颇为无奈的说道:“我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格格,甚至是我对不起格格”说罢转眼看了下周围,压低声音在我耳侧说道:“我昨日受人威胁,若不自毁形象,即使解了兵权也难解我挂心之事!所以虽然攸关格格名节,但我仍是无法向人澄清”
一阵愕然,到底是何人能有如此能耐,寻到了丹津多尔济的致命把柄,即便要自毁前途也勇撞南墙
自知此时不是问明千秋的时刻,便也不再深问,既然他选择如此,也便只好骑驴看唱本了.
“王爷!你倒是说句话啊,到底是不是与这个女人有染?只要你说没有,我们就信!”牧民中终于有了些软和的声音,边上一个扎着长辫的女子黯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