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津多尔济,就让我暂且放下吧,反正呆在蒙古的日子,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仍有充裕的时间慢慢考量这个全民偶像的内里乾坤。
但是今日,难得有此机会能问个清楚,小衣之事,我终归要给子青一个交代。
“小衣的死爷可以告诉我了么?,她的妹妹子青,如今仍是执念难除,去了喀尔喀,又对我怨恨至深,原来她,竟是有个儿子的!”说来心酸,也不知小衣的父亲一人,能否照看好孩子。
“若早知她会随你去喀尔喀,我定要在北京便结果了她!”四爷恨恨的说道,我轻拍了下他脑袋,嗔怒道:“杀杀杀,什么时候要我碍着你路了,是不是把我也杀了啊!”
本是句玩笑话,却只觉他浑身一僵,抱着我的手紧了紧,低声说道:“你不会阻我道的,你注定,是要与我一起走下去的人。”不知此刻他的眼里,是否闪过摄人的光彩,但我的心,却因此而温暖了起来。
良久,他才开始将小衣之事,缓缓道来:“记得你恳求皇阿玛将子青随嫁蒙古之后,便托我照顾子青的养父,即是小衣的父亲。”
“嗯”我是曾经向四爷提过此事,小衣没了,如今子青又要去蒙古,怕留下一个老人无所依靠。
“也正是因此,才让我查到,原来子青是有个儿子的,才一岁大,而此孩子的父亲,便是小衣的亲生父亲”如此伦乱的关系,实在是匪夷所思,我被他所说惊的不知该如何回应。但更为另人惊讶的却在后头。
“我找到小衣住处之时,已经人去屋空,辗转打听才知道,原来小衣家里非常穷困,而且小衣父亲豪赌成性,那老汉收养子青,只因为她容貌秀丽,他把自己亲生女儿卖去相府做了丫鬟,却仍是不够他的赌本,于是思前想后,竟是要把子青卖进青楼。”我暗吸口气,只觉胸口疼痛,小衣父亲收养子青,怕是一早就存了把她卖入青楼的心思.
“但这个子青,也不是个心思单纯之人,她知道老汉要卖了她,便在当天夜里就入了老汉房门,自动献身给他,老汉单身多年,哪尝过这等娇美身躯,自然就不舍得把他卖了,于是便由养父,变成了她实实在在的男人,一年以后生下了小衣的弟弟,取名宝子”四爷不咸不淡的声音,却似把把匕,在此凛冽深夜,割的我疼痛不已,为这无奈的命途,为这难改的历史。
“后来呢?”我黯然问道。
“老汉对子青母子十分暴虐,虽然一把年纪,却仍是一输钱便拿起棍子就打,孩子仍小,受不住住棍子敲打,没打几下,骨头便断了多处,子青自己挨打也不说些什么,但事关自己孩子,便愤然反抗了,却是一不小心,在大街之上,众目睽睽的刺死了老汉”我倒抽一口凉气,她竟是杀人犯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难怪与子丹有着如此截然的心性.
“于是她连夜逃往北京,而把孩子留在了一处医馆,至于是哪处,村民们也不知道了,据说是因为那医馆的大夫,收下孩子的第二日,便关门远走了。那时,子青已在小衣的帮助下找回了失散多年的亲生姊妹子丹,后面她怎么一步步进宫的,想必你也清楚了。”说到此,确是能接顺了所有事情,但是我仍不明白小衣之死的过程。遂低声问道:“那小衣,为何会死呢?”
“现在想来,她许是拼死一搏的,她被逐出宫后,便来寻我,说已经知道所有关于你的真相,以此来要挟我,要我给他一万两黄金。”果然是因为我。
“但是小衣不是四爷的人么?”我疑惑的问道。
他顿了顿,苦涩说道:“她并非是我的人,我只是每月给她一笔钱,让她告诉我长春宫的动向而已”原来如此,难怪初次在万春亭见面之时,四爷说小衣乃是索相的人,竟是一点都未骗我.
“那时真正的索相侄女还在我府中,索相并不知道你是假冒之人,赫舍里却是因为我的疏忽而知道了有你的存在,我本就知道此事瞒不住,但那次侍寝事件,我已做的锥心之痛,想方设法想要寻个两全之策,又怎能容她去相府告密!”四爷恨恨的说道.
“所以你杀了他?”虽然结果早知,但仍是颤心不已:“还把他奸。污了弃于荒野?”
“我没有!”四爷焦急的说道:“我又怎会是此等猥琐之人,我只是把她骗入府中,把她所谓的证据套出口来,然后放她回去,等出城之时便派人暗暗杀了他,我从未下过任何侮辱她的指令。”我信了他。
“但是奇怪的是我派去的人,见到她时,她已是死尸一具”看来此事,只能到此告一段落了,到底是谁杀的小衣,居然到今时今日,还是久悬未决
心里一阵阵的抽痛,来来往往,这些是非,还辨的清楚对错么
此刻,我只想好好的靠在四爷怀里,在这短暂的夜里,静静的,安心的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