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魔像进入了一个久远了的故事,他缓缓地讲道——
那是我刚刚修炼成人形的那个夏天的上午,我穿着隐形从市集上偷回的一套文士服装,头裹白色一字巾,手摇折扇,在自己修炼的山里兴奋地游逛。
前一千年,我只是一头肮脏的猪,尽管勤奋修炼,毕竟猪身难脱,自己总觉得羞于见人,现在我有了人的身体,人的思想,而且穿着人类的衣服,我要好好地享受人生的乐趣。千年来,我没有好好游玩过,没有好好欣赏过大山美丽的风光,现在,我得好好地欣赏欣赏,方不枉我修炼一场。我这样想着,一路行来,看过了悬崖峭壁的奇险、老松怪柏的苍劲,也看过了飞鸟扑棱翅膀的幽雅、走兽穿林越涧的自在,更看过了山花烂漫引得蜂从蝶绕、青草翠碧招徕清风吹拂。真个是天上白云飘霓裳,山间溪流淌彩霞,林中蘑菇探头,花下鹧鸪**。我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游都游不尽兴。我这样兴冲冲地游荡,不知不觉便离开了深山,来到了人类居住的地方。
半山腰上一座小茅屋引起了我的兴趣。那真是奇妙的建筑,几根木头撑起一顶茅草棚,然后用竹篾编成墙,糊上泥巴,就是一个温暖的家,比我的山洞好得太多了。何况,茅屋外还围了一圈竹篱笆,篱笆上爬满了叫着丝瓜、南瓜、冬瓜的藤蔓,开着黄色的花,结着长的圆的瓜呢!做人真好啊!
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样的茅屋,决定自己回去一定也要造一座这样的房子,围这样子的篱笆,种这样子的瓜,不管自己会不会造,我都要试一试。
正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那茅屋的竹门吱呀一声开了,我抬眼望去,不由得呆了!
什么悬崖峭壁,什么老松怪柏,全没有这出来的好看!
出来的是一个山姑。她红扑扑的脸,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巧的嘴,穿一件白色的粗布上衣,灰色的粗布裤子。她的身段很美,健康而且苗条,绝无病态的瘦弱。我的心咚咚地跳,我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要这样不听话地乱跳。我的眼睛也痴痴地看着她,一转也不转。她也许是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竟然低下了头,脚下只顾走,眼睛去看她手里端的盆子,那盆里是要洗的衣服。
她来到篱笆边,打开篱笆门,沿着青石板路望我这边来。我居然能明白她是要到小溪去洗衣服,就站定了不动,只把眼睛在她身上看。
她过来了,近了,更近了!我已经能闻到一种从来没有闻到过的气味,我敢肯定那是从她身上发散出来的,一种中人欲醉,让人感觉欲仙欲死的气味。同时,因为靠得很近,我能透过她的粗布衣服,清清楚楚地看见她胸口那两个后来我才知道叫做**的肉肉,觉得那是两个很美丽很玲珑的东西,便有了一种要摸摸、要舔舔的冲动。但我没有,也许觉得我不能乱动吧,我只是跟在她的后面,尾随她来到小溪边,看她洗衣服。
我看她怎样搁下盆子,怎样蹲下,怎样露出后腰雪白的皮肤;看那丰满有弹性的叫做屁股的地方怎样随着双手搓揉衣服的动作起伏,那从侧面看更具魅力的肉肉怎样在衣服里快乐地跳动;看汗水怎样从她的额头鼻尖冒出来,看衣服怎样在她的揉搓中一件件被清洗干净。我看得出神,发现她好几次回过头来,也许是见我呆呆的样子可爱吧,她居然对我友好地笑。
她笑起来可真好看,眼睛眯成很细的一条缝,鼻子向上紧缩,两边脸腮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见她对我笑,我的心便疯狂地跳,像要从胸口跳到喉咙,又像要从喉咙跳到嘴里,然后跳到手里,直到用双手把它握着,它才肯停下似的。她一转过头去继续洗她的衣服,我的心又像被什么线线给吊了起来,高高地悬着,没有了塌实的感觉。等她再一次回过头来,我的心方才又放下,然后又狂跳。这样周而复始,她回头的频率越来越快,次数也越来越多,直到衣服洗完,她一共回头对我笑了三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