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摇头,“许是还是不够近吧。”
“我总觉得心不安,不如你再画一个收魂符,听听少华还有没有说什么,也许能有更多线索。”
阿山一愣。
南北却没给他机会,直接将黄纸和朱砂拿出来,朱砂里加了水,开始研磨起来。
阿山看了看宫谨山,“三爷,那边呢,要不我先去处理那边。”
“不急。”
南北似乎也不急,将朱砂磨得很匀。
末了,“来吧。”
阿山微微一愣,点头,走过去,刚拿起笔。外面就有人喊着,“走水了,走水了。”
宫谨山皱眉,“哪里走水了?”
小弟一脸黑灰连滚带爬的进来,“三爷,是屋后那片废弃宅子走水了。火太大,咱们人少根本没法灭火,您看要不要把里面关着的兄弟放出来灭火。”
宫谨山思量着,阿山瞪大了眼睛,“三爷。”可也没说出什么来。
末了,“不必了,屋后那边离咱们这边远着呢,周围也没树,光秃秃的,叫人看着点就行了。等烧光那些房子自然就灭了。”
阿山还在微愣,南北却在一旁催促着,“画啊,阿山,想什么呢?”
阿山手有些抖在黄纸上,半晌,朱砂都滴下来了,手却是越来越抖。宫谨山和南北站在他两侧。
他甚至能感觉到来自视线的压迫感。
脑子在不停的转着,突然,毫无预兆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扔向宫谨山,然后迅速的拔出抢来,可是一抬头,却看到宫谨山和南北早就已经把枪指着他,一时之间三个人僵持不下。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我的?”阿山眯起眼睛看着宫谨山。
“说实话,你隐藏的很好,只是如果是真的阿山,在少华出事的第一时间一定会用一些乱七八糟的偏方试验的。而你只是问了一句怎么了?”宫谨山嘴角微扬。
门外之前被关起来的小弟此时也都拿着枪冲了进来。
阿山嘴角自嘲,“原来你早就识破了我的计划?”
“不是有人皮面具就是王道,你还等着你的同伴来救你吗,走水是假,抓人才是真。”
阿山眯起眼睛,看着众人,“好啊,成王败寇,杀了我。杀了我,你们也逃不出那人的手心,玩心计,你们比不上他。”
宫谨山顿时皱眉。
“别和他废话,先来一枪。”南北真是烦透了这人皮面具下的阴谋,举枪就冲着那人,那人眼神微愣,竟没有还手,而是自嘲的拉起嘴角,闭上眼睛。
电光火石在子弹射出去那一刻宫瑾山突然一把抓过南北的枪,子弹射偏了,只擦伤了那人手臂。
“你干什么?”南北不可思议。
宫谨山却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想要走过去。
可是“阿山”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将手枪举到头部,嘴角冷笑,看着南北,“你不是说你欠我的吗,那我让你一辈子内疚后悔。”
南北似乎也明白过来,可是来不及过去了,他闭上眼睛就开了枪。
宫谨山也来不及阻止。
南北大叫一声,情急之下一枚薄如禅意的匕首甩了出去,枪响了,打在了房梁上,拿匕首却深深地扎在了那人的手腕上。
南北长呼一口气。
那人没死成,此时捧住鲜血淋淋的手腕疼得在地上打滚,那匕首出手狠厉直接定在了他手腕上。
南北叫了医生赶紧包扎,这伤口耽误几分钟人就死了,和开枪一样。
手筋断了总比丧命强,南北现在还在后怕,如果刚才出手慢了那么一点点,她不敢想象,不敢去想后果,手几乎颤抖的撕下那人皮面具。
眼泪顿时控制不住的喷桶而出,“祥进远,你是不是疯了!”
地上失血过多的祥进远脸色发白,看着她,恨一直蔓延出来,“我是疯了,我恨你,我也恨我自己,我该死,如果不是当初我引狼入室,也不会走到今天,都是拜你所赐!”
南北一个站不稳,宫谨山在背后拖住她,皱着眉,“祥进远,你走到今天不怨任何人,只能怨你自己,你以为你跟着的人是什么好人吗?
你以为东北那事是我做的,他在帮你吗?狗屁,你就没认真想过这事到底是谁有好处,我去东北剿匪,就是为了证明清白,你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吗。
好好地义玄被你败了,还要被那人利用,算来算去,只能是你自己蠢,轻信他人,和南北有什么关系。上海滩想上位利用对方又如何,如果被人利用一下就要哭天抢地,什么事都不管了,那么祥进远你注定是个失败者。”
祥进远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的苍凉。医生七手八脚的帮他处理伤口,他也再不反抗。
“阿远,包括你今天被派来,也不过是那人的计谋,他知道我心中对你有愧,是来混淆我们的视听。你清醒一下啊,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大哥要是看到那这个样子,会如何?”
“不要提我大哥,南北,就算我蠢我笨,我把祥家败了,也不管你的事,我恨你,就是恨你,你推卸不了你利用我的责任,南北,我祥进远说过,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