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连生看着南北的眉眼,手不自觉地抹上她的眉骨,在身后一片热浪火光下尤为动人,“说来话长。”
南北看了一眼后面的火光以及赶过来的人群,“此地不宜久留,跟我走。”
南北拉着吕连生上树,却见他手脚无力,眼看身后的人越来越多。
吕连生一把推开她,“你先走吧,我中了他们的药,浑身无力,只会拖累你,你一个人会跑的快一些。”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说吧南北看了看周身,“把外套脱下来。”
吕连生一愣。
南北不等他发愣直接上扒下了她的外套,在火光映衬下,男子似乎有些脸红,可是情况紧急南北也不多做说明,直接用法外套吕连生高大的身体绑在自己肩膀上,“抱紧我。”
那双冰凉微颤的手臂在她脖子上合实,南北脚不停歇咬着牙,直接从一棵树上跳到另一棵树。
负重很沉,树枝被压得颤颤巍巍,在夜色中犹如阵风徐徐。
后面的人很快发现踪迹,南北只能加快速度,无奈身上的人太重了,南北几乎要把嘴唇咬破了。
“南北,把我你下吧,你这样会被他们抓住的。”说吧吕连生就要松手。
南北却是一把从背后托住他他,脚步却不停歇,“吕连生你给我听着,我南北从没有把队友扔下自己度跑了的习惯,这无关别的,这是底线。你抓好我,我要加快速度了。”
身后的人微楞,看着前面的女孩,真可以称之为女孩,她才二十岁,那么年轻,却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刚毅。
她脖子上的青筋几乎暴起,豆大得汗在寒冬里流下来。
他情不自禁的将头靠近她的头。微微的闭上眼睛,天地都在晃动。
像是进入一种梦。
梦里,那个女孩在他背上,他吃力地在山林中跋涉,她说,“慕倾,放下我吧。”
他倔强不已,“不,绝不放,玉玲,你记住了,我背到背上的,一辈子都不会放下,我娘的仇我不会放下,你,我也不会放下。”
那真是一个久远的梦,久的好像过去了一辈子,再睁开眼,竟是这般景象,那女孩几乎要被压倒垮掉却死都不肯放手。
身后盈盈的一片火把,脚步声人声鼎沸,嚷嚷着抓人,快步向这边赶过来,越来越近了。
而前面的女子,举步维艰,嘴唇咬出血来,顺着嘴角一直流到了脖子里,他伸手擦拭着,她一个踉跄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双腿夹住树干,先是惊呼,“连生,你没事吧。”
他的心一抖,嗓子竟然干涩的发不出声音。
她费力的起身,咬牙的站起来,“没事吧?”
那声音不像他的了,“没事。”
她像是长舒一口气,继续前进,后面的人生越来越近了,她依然脚步不停地向前,虽然脚步越来越慢。
他在她背上声音都在颤抖,“没有我,你早就逃了,现在他们就要追过来了,你何苦背着我一起走,我不过是个肉票,他们一时半会不了我的。”
“我见到你了,就没有扔下你的道理。”
“为什么?”他心微颤的竟然问了出来。
“你是我的朋友。”
身后的人终于静默了。
可是后面的人却是终于追过来了。南北左躲右闪,却被下面一枪打在树干上,南北一晃,竟直接落下树干,可是她身体素质敏捷,一个俯冲,竟带着吕连生一起落了地,平平稳稳。
南北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放下吕连生,活动身上筋骨,看着围在一圈打着火把的山匪,嘴角拉出一个自信的弧度,“好,不错,当真人多啊,山寨都烧成那般样子,悬崖上还有敌人,竟然还能分出十个来抓我。”
领头的小弟,看向南北身后的吕连生,将目光移到南北身上,“少啰嗦,敢放火烧寨子,怕是下面那群狗日当兵的人吧。真是稀奇,不派个大老爷们,竟然派个女的。”说吧,一脸淫笑,“兄弟们,给我拿下,回头让老大赏咱们尝尝。”
南北嘲讽,“怕是没那命吧,寨子都没了,你们老大的位置怕也做不了多久了。”说吧,先发制人,直接一脚踹翻对面三个人,然后夺过火把直接当武器,另一只手拿着枪,“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娘的厉害!”
南北突然起身冲进那群人中间,对方显然没有想到南北会冲guo来,但是眼看到南北突然踩着旁边一棵树,众人忙举枪向南北射击。
南北则是一个翻滚躲在树后面。
吕连生这才惊讶的站起身,原来南北是想引开众人,让他暂时免受枪弹。不知为何他的心狠狠的痛着,他从没有想过南北会这般,那句“因为我们是朋友”。
他心乱如麻。
而另一边的南北以一敌十。到底体力不支,肩膀上中了一枪,一下子倒地。
吕连生走过去挡在她前面,南北一手挥开他,举枪射击,枪法如神,一脸打倒五人,可是南北却再没力气,吕连生抱起她,冲着那些小弟几乎一瞬间要脱口日出的话,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被远处的声音打断。
那山匪头子,突然厉色,“糟了,他们打上来了。”
也不再管他俩,直接向寨子那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