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许文哥突发绞肠痧,送去医院了,小弟来找人,可许武哥不是去广州那边了吗,医院非要一个家属签字,小弟签字不行。
我想着小姐,可是白楚大哥说天太晚了,他就去了,要我今天早上再来说一声。我担心许文哥,睡不着,就在地牢外面坐着,可就是那时候,我看见有人往咱们地牢周围撒桐油。“
“桐油?”
“是,那人功夫很厉害,飞檐走壁的,我想抓没抓住,惊动了小弟们,我怕是早就有人盯上这边了,不然那人怎么可能越过咱们的安保进来总部。”
“那三个人还在吗?”朝云着急的闻到核心。
“肯定在的,我叫人把他们连夜送到别处关起来了,就算有人想劫地牢,也肯定想不到人早就被送走了。”
天目颇为自豪的说着,“我刚才来之前,白楚哥找人带话来,许文哥没事了不是绞肠痧,只是食物中毒而已。我也是忍不住了,小姐我总觉得这一晚上事太多了,所以一大早来和您汇报。”
朝云皱起眉头,“这一晚上怎么这么多事,许文怎么还食物中毒了,你不是和他一块吃住吗,你们吃了什么?”
总觉得这里头有问题,可是又说不上来,
天目想了一下,“也没什么啊,哦,对了,隔壁邻居送了一块猪耳朵,那小姑娘对徐文哥一直有意思,不过我一向不爱吃那东西,我就没吃。”
南北木然的抬起头来,盯着天目,“那人飞檐走壁,你没抓住?”
“对,我当时都傻了,这人功夫真好,肯定像小姐一样能够飞上墙那种,不然咱们的安保怎么一点没发觉呢?”
南北低着头思索着,半晌突然张大眼睛,“糟了,是陷阱,天目你把那三个人转送到哪藏着去了?”
天目眨巴着眼睛,“我送去百乐门了?我就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宫家的犯人送回宫家的地盘,谁会想到人藏在夜总会里。”
南北突然站了起来,瞪大眼睛,“完了。”
只是话音刚落就有小弟跑过来,对着天目猛眨眼睛。
朝云看不惯,“有话快说。”
那小弟看了一眼天目,有点为难,他一向和天目交好,昨天任务也是他执行的,此时有点吞吞吐吐,“小姐,百乐门刚刚着火了。”
“什么?”众人皆是一惊,“什么时候?”
“就刚刚,不过火已经灭了,但是咱们光顾着就火了,那三个人不知什么时候逃脱了。”
“什么?”天目不可置信,大叫起来,微楞,看向朝云的皱眉和南北的沉默,心里突然一惊,像是也想明白了什么。
聪明如他大口喘着气,“小姐,我。”
南北却是叹了口气跌坐了下来,“这才是调虎离山,去派个人告诉宫三爷一声吧,人我没看住,这个情我是欠下了。”
天目一着急就哭了,“完了完了,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自作聪明,也不会。”
天目自责,他一向少年心性,有几分心高气傲,再加上这几次出任务他都是拔了头筹,算的上是年少有为,白楚走之前交代自己务必看好地牢,可是自己却耍什么小聪明将人运走,想着这计谋肯定天衣无缝,小姐也要夸自己的。
可没想到,自己真是蠢,这半晚上出了这么多事,事事都是大事,自己就没怀疑过是调虎离山,白和许文哥读了那么多书。
一下情绪上收不住,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都怨我。”
朝云一把拉住他要再抽耳光的手,皱着眉头,“行了,你别在这添乱了,没看小姐在想事吗。”
天目马上收住哭声,肩膀一抖一抖的,悔不当初,自责的不行。
春花却是心疼的紧,可是这到底是帮会的事,外头的事她不懂,看看南北没吱声。
南北头疼的揉揉额头,只觉得睡了一场觉,本以为都在掌握之中,却没想到醒来满盘皆输。
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如果之前对这个神秘人还没有更直观的感觉,觉得宫瑾山说的点夸大其词不过是想把自己也拴在这条船上,可是现在她却真真切切的明白宫瑾山那句“手段了得,心机深重”是什么意思。
看着一脸后悔的天目,心里虽有些气这孩子做事鲁莽不提前报告,可是到底是孩子,也不忍心多责怪,“算了,敌人太狡猾,一环扣一环,任今天谁都有可能掉进陷阱。”
“不,小姐,都是我自作聪明,我要是不把人送出去就不会丢了,要是白楚大哥在他一定不会把人送出去的,还有,我想着功劳,没跟您打招呼就做了。”天目哭的一抽一抽的。
朝云做事一向谨慎,天目做事出其不意,不听指挥她已经温婉的告诫过这个孩子几次了,但是每次他的小伎俩都效果明显,也就没放在心上,可是现在出了大事了,不免有些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