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翻身死死的压住宫瑾山,彼此呼吸喷在脸上,南北的心没来由的一跳,然而又在她愣神的时候,宫瑾山反防为攻,两个人换了个方向,宫瑾山抓着她袭来的手将她压在身下。
另一只手想去揭开她的面巾。
他此时非常想要确认这个人是不是自己想到的那个人,从一开始自己在缝隙中看到的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再后来在镜子里见到的下半身,他没有再用枪,这一点枪扔出去后,他才意识到。
南北瞪大眼睛,脸一偏,用力抬腿从后面攻击,他那只手一把按住她的腿。
然而就在打斗如此激烈的时候,宫瑾山皱起眉头,看向南北头侧。
南北看去,才意识到,那是从自己怀里掉出来的仓库钥匙,那天去救许武他们,宫瑾山私人仓库的钥匙。
那枚钥匙形状不同于一般,虽然这是一把仿造的,可是那形状宫瑾山一眼便能认出。
顿时眯起眼睛,南北看到了危险的味道。
“是我,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可能已经被鹰眼帮和青帮的叛徒污蔑了,所以现在放开我。”
没办法了,南北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时不同,这一点身为特工出身的她还是能做到的。
宫瑾山若有所思的摸索着那柄钥匙,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你是什么人?”
“你放开我,我告诉你青帮的叛徒是谁?”
“阿瑞年级大了,早就该退下了,这把年纪还上蹿下跳的,早晚要出事的。”
南北心下一惊,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如此城府之人,南北心下冷然,如果这个人有心和自己作对的话,那将会是一个强大的敌人。
可是如果他知道王瑞的计划,从一开始就知道。
南北睁大眼睛,“是你想要除掉莲花!”他想借刀杀人。
宫谨山瞳孔微缩,“你是暗血的人?”
他竟然知道暗血!
南北似乎恍然大悟,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莲花里有你的人?”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等着对方,宫谨山手上力道没加重也没减轻,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南北才意识到和对方的距离竟然这么近,而且这个姿势也太那个啥。
稍一动作甚至能听到床的吱嘎一声。
不知为何南北对近在咫尺的呼吸,顿时感到别扭。宫谨山也不耐烦了,伸手就要去抓她的面巾。
南北瞪大眼睛急中生智,一口咬在那修长白质的手腕上。
“嘶。”宫谨山稍一皱眉,南北左腿一抬,宫谨山回身一躲,南北上身得到解脱,一个扭腰从床上滚开,随即动作极快的站起来。
两人在月色中对峙,眼睛变得晶亮。
宫谨山那张冰山一样的脸上突然闪出一丝戏虐的笑意,抬起手腕看见上面清晰带血的牙印。“真是只会咬人的猫。”
南北隔着面巾咬下去,此时面巾也有些不堪重负露出洞来。
说时迟那时快,南北假动作让对方以为要扑过去却转身拿起书桌上的笔筒向玻璃窗扔去。顿时哗啦啦玻璃粉碎的声音惊动了夜里的静谧,引起了楼下的骚动。
宫谨山扫了窗子又扫了一眼南北知道她要做什么,在南北飞身而出的时候一把拉住她的脚腕,南北只得飞身向后,两个人又过起招来。
然而,月色渐渐隐入云里,一瞬间的黑暗,楼下的声音更大,南北甚至已经听到杂乱的脚步在木质楼梯上吱嘎作响。
速战速决,不能再耽搁了,两个人不相伯仲,可是宫谨山现在在故意拖延时间。
南北伸出指甲一把抓在宫谨山手上的伤口上,他退了一步,正在这时窗外清风徐来,正好吹起了南北快遮不住地面巾。
宫谨山微微发愣,南北暗骂一声,也正是这微愣的最后一秒,让她有时间跃出窗外,在静谧的夜色中一转眼便消失不见。
家里的小弟保镖,已经举着枪冲进宫谨山的卧室。
却看到宫三爷带呆愣的站在窗口,凉风吹进来,月色已经从云中露出头来,照的他身形挺拔的背影,众人皆是一愣。
宫连这时候打开卧室的灯,就好像从梦中叫醒一样,宫谨山皱着眉回头,看到是他,挥手示意其他人没事可以撤了,却对着宫连,“你怎么来了?”
“我才要问你,我刚踏进你家客厅,楼上就这样动静,自然带着人冲上来,如何了?竟还能有刺客在你手上逃脱?”这点倒是让宫连惊讶不已。
宫谨山烦躁的不想说话,索性坐在沙发上,向着还在发愣的跟班阿山招手,“去给我拿红酒。”
阿山还在发呆,宫连一脸好笑,“快去,不然一会三爷就发彪了。”
阿山忙带着冲上来的弟兄赶紧下去,去都是一脸茫然疑惑。
一瞬间屋子又变的空荡。宫连饶有兴致的看着宫谨山现在这个样子。他这么多年可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过,吃瘪?对,没错,就是吃瘪,可是什么样的刺客能让宫三爷吃瘪呢?
眼睛不经意的扫过那只带着血牙印的手腕,情场老手挑了挑眉,突然兴致浓厚,“女刺客?”
宫谨山没理会他的调侃。
阿山这时候送了红酒上来,他将一杯一饮而尽,像是还不够劲,又倒了一杯。
万花丛中过得宫连却是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眼睛扫过满地狼藉,最后落在翻滚的一团混乱却又引人遐想的床上,最后定格在衣衫不整的宫谨山身上,微微诧异,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
“还是个有趣的女刺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