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钱是从哪来的?”宫子俊好奇地问张涛。
张涛想了半天,说:“不是非常清楚,但是我估计,他的主要收入还是来自于福利日。那些奢侈品,都是由他采办,这里面的差价有多少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好几倍的利润。另外,他的固定工资可能非常高。”
宫子俊隐隐约约也觉得就是那么回事,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聚赌的时候,只要三角眼参加了,那么他几乎是不会主动离场的。
只要有人还愿意继续赌下去,他就会奉陪!
最开始的时候,宫子俊只是在默默观察,聚赌的规模,一般不会太大,六个人左右已经是极限,当然,围观者也是有的,而且更多!因为,这里玩得更大。
而三角眼最喜欢玩的,就是扎金花,扎金花类似于梭哈,不过只有三张牌,赌注几乎是无上限,而且底注也不是很高,最低只有1美元。
这个底注1美元,实际意义等于第一轮下注额的标版,而理论上只要有足够的钱,就能把对方吓得弃牌。与梭哈不同的是,梭哈最后一搏的注码只能等于玩家手中金钱额度,你即便拥有一亿美元,也吓唬不到拥有10美元的玩家。
所以在这个游戏中,资产最多的三角眼便大可借势压人,几乎无往不利。
手段卑劣,但赌桌上向来信奉胜者为王,所以也没有人多说什么,可也正以为如此,宫子俊觉得工人们都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三角眼的赌术并不高明,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拙劣。
这让宫子俊也有了一丝自信,齐文那种高手也不是到处都有的,至少目前来看,要想赢得足够的金钱离开D区,或许不是难事。
只有30美元,不允许有任何失误,否则又将面临两个多星期地狱般的生活!
聚赌的夜晚,又到了,这个晚上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工人们吃饱洗干净之后,便回到宿舍休息,但宫子俊已经看到了D-102号走进三角眼的房间。
D-102号是这排木屋中最老的的工人,老不是在说他的年龄,而是他在这里待的时间,有传闻他来这里时,三角眼都还没来。
他的名字叫邵毅,与三角眼一样,每次聚赌都会参加,还基本上都是作为号召者,他也是木屋中除了三角眼之外,最有钱的几个人之一。
“你要参加?那就来吧!”和平常差不多,邵毅的态度显得不冷不热。
参加赌局的共有七人,张涛说太累,想早点睡,另外还有四人分别是眼镜、瘸子、白领、小老板。
在木屋中,几乎每个人都有外号,宫子俊就被称为九指。这样叫,就避免了记名字的麻烦,沦落到如此境地,也就没有必要谈什么知根知底了。
1美元的底注,无上限赌局,开始!
即使是没有经过博弈,全体弃牌,也能纯赚6美元,相当于辛苦地劳作了大半天,很是划算。但事实往往不是那么美好,在这里,第一轮弃牌几乎是不会出现的,除非参与者全部是没钱的苦哈哈,抱着走狗屎运的目的而来。
邵毅很快发好了牌,然后也没看底牌,便再度丢出1美元到钱堆里,这种赌法叫蒙牌,若是对手看牌,要跟注就需要双倍注码。
木屋中谁有钱谁没钱,从平时的生活中就能看得出,除了自己之外,这七人中最穷的便是瘸子。他的腿是来到岛上之后才断的,所以每天能赚到保底薪资已算不易,更别说攒多少钱了。
而宫子俊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参加这种聚赌,轮到他说话,他便马上看牌了,显然是准备稳中求胜。
“不跟。”瘸子拿起牌只是扫了一眼,眼神便黯淡下来,直接弃牌。
他的底注1美元,便成了众人囊中之物。
而后,眼镜、白领、小老板纷纷选择蒙牌跟注,只剩下宫子俊和三角眼。
首局还看不出运势好坏,宫子俊也决定看牌,谁知看了之后,反倒是为难了,因为自己的底牌竟然是一个小对子,4、4、8.
七人扎金花,拿到对4实在不算大,但已经有一家弃牌了,其他人都还没看牌,如果也弃牌显然心有不甘,但跟注就必须是翻倍注码。
在外面的时候,即便是以万元为单位的赌局,宫子俊也不会觉得心慌,但在岛上就不同了。现在自己手中所有的钱,都是异常艰辛才能拿到,一点点失误都可以看成是生命的流失。
工作可获得金钱,金钱需要时间累积,时间即是生命!
“跟。”宫子俊丢出2美元,同时心在滴血,暗自祈祷他们最好都是散牌。
轮到三角眼,没有悬念,他自然也是蒙牌跟注,1美元对于他来说,真不算钱,只不过是个数字而已。
第一轮过去,钱堆里金钱的数额,已经达到了14美元。
“继续。”邵毅又丢出1美元。
接着眼镜、白领、小老板像是已经通好气一般,全部蒙牌跟注,再度轮到宫子俊说话。
这情况看来不妙,必须顶开一家,才能减轻压力,否则会一直被他们给蒙死!但宫子俊知道,如果自己开一家牌,就表明了自己底气不足,手中无大牌,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如何选择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