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那些“混血走种”印加人已经飞马到了河边,并没有取下弓箭或拔出腰刀,只是策马站立,一手拎着缰绳,一手从长袍的开叉口伸了进去,好像搭在了大腿上这是什么姿势
别说安德烈看不懂,就是那个半印加人佩雷斯也不明白。虽然不明白,但他还是开口说起了印加语:“我是来自秘鲁的佩雷斯,是塔万廷苏尤印加的正式国号的后裔,前来拜见萨帕印卡印加帝国皇帝的正式尊号和因蒂普丘林太阳的儿子,印加王室的男性成员都可以得到这个称号,并且带来了礼物。”
他的印加语说完了,可是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那些个“混种印加人”全都愣在那里,好像完全听不懂他说什么
安德烈也看出不对了,赶紧问佩雷斯:“佩雷斯中尉,你的印加语说的对不对”
“当然对了”佩雷斯说,“我母亲是印加人,我是我母亲带大的”
“可是他们怎么听不懂”
“我也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对面的印加人也开始说话了,不过却不是用印加语说,而且也不是对佩雷斯和安德烈说,而是在互相交谈。
一个发辫和胡子都花白了的“印加人”策马到了个大约二十来岁,满脸横肉的“印加人”身边,用蒙古话问:“策凌台吉,他们说的是拉丁话还是西班牙话”
被人唤作“策凌台吉”的并不是策凌敦多布,当然也不是朱策凌,而是博尔济吉特策凌,他是成吉思汗的子孙,喀尔喀蒙古的台吉,是被统治喀尔喀蒙古的察哈尔亲王布尔尼打发到新大陆来支援殷家汗部的。
他虽然听不懂印加语,但也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也许是来做买卖的西班牙商人佩雷斯穿着西班牙人的衣服吧
于是他就把搭在一支六发左轮轟的手柄上的右手抽了出来,然后用这只手摸着自己的小胡子说:“他们说的是西班牙语”这个时候他已经看见那些独木舟上的酒桶了,顿时笑了起来,“他们是卖酒的商人”
“那可太好了”那个上了年纪的蒙古人舔了舔嘴唇,“可有日子没喝到好酒了”
策凌台吉点点头,然后就摸出一个钱袋子丢了过去,然后很豪爽地说:“你们的酒,我都要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