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波卿,这也是扎西卿等人考虑到我吐蕃百姓之中,既有苯教信众,亦有佛教信众。”
“倘若授加措法王以右本之位,而未授佛教大德以恩容,必会令我吐蕃国中佛教信众生怨”
琼波邦色呆愣愣地看着这位蒙萨王妃,目光扫过那位今日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尺尊王妃,还有那位天竺佛门高僧。
琼波邦色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分明就是因为自己拉拢了同为后藏氏族出身的加措法王为已用。
而扎西与南喀诺布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决定引天竺佛家高僧来跟加措法王打擂台,甚至还把那尺尊王妃也给拉了过来。
而且,这些年以来,蒙萨王妃等人早就已经服从了先王的意志,信奉了天竺佛教。
琼波邦色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差点就要爆发的情绪,耐下性子说道。
“请太上王妃莫要忘了,撤销旧令,恩准苯教在我吐蕃国中可自行传教之策,乃是先王遗命。”
“琼波大论所言极是,可是先王也并没有遣命,不准佛教在我吐蕃境内传播。”
琼波邦色眼皮一跳,扭过了头来,目光阴枭地打量着扎西内相,磨着牙根道。
“扎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是嫌我吐蕃如今太安稳了吗”
“大论此言差矣,本相只是凭着一颗忠心,为赞普,为先王分忧而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