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不由得急了眼,恨铁不成钢地拿手指头戳了戳房俊那结实的腹肌。
“你也不想一想,事实已经证明,他不可能赢,所以他跟咱们哥俩打赌,才会打这么少的赌。”
“不然,干嘛不让为兄我跟那李兵部一般,拿出半年的俸禄作赌注”
“他若是能够赢下本王半年的俸禄,就他吃香喝辣几年的。”
程处弼虽然没有进屋,但是还是能够看到李恪这家伙在房俊跟前指手画脚,唾沫星子横飞。
这个时候,李恪的手指头指向了屋外,程处弼在千钧一发之际,移开了视线。
表情凝重,目光深邃地打量着那些麦草,仿佛是在观察和研究那堆麦草到底是燕麦还是小麦或者是大麦。
被李恪的唾沫星子喷了半天,房俊思来想去,抹了把脸,还是有些犹豫地摇了摇头。
“兄台,小弟我终究觉得不把稳,要不,咱们就投两百贯得了。”
“小弟我一共就这两百贯,哪怕是输了也还行”
看到这位斩鸡头烧黄纸的贤弟如此之怂,李恪差点给气歪了嘴,手指头戳了戳房俊那坚实如铁的腹肌。
“你这简直就是浪费赚大钱的机会,区区一千贯你都不乐意拿。”
“罢了,你自己掏两百贯,剩下的为兄包了,不过赢了之后。
你只能拿到四百贯,剩下的连本带利一千六百贯都是我的。”
房俊眼珠子一眼,寻思了半天,只翘起了一根手指头。
“小弟我出一百贯,若是赢了,我要三百贯,剩下都归你。”
李恪直接就鼓起了眼珠子,不过他还没来得开口说话。
房俊脖子一梗,振振有词的据理力争插嘴道。
“小弟我本来不想赌的,是你拉着我跟你一块,不给小弟点好处,干嘛陪你跟处弼兄赌。”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