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扭过了头来,看到老程家忠心耿耿的家将头子一边说话一边吞着口水。
脸直接就黑了,翻了半天白眼,没好气地道。
“军中不得饮酒,更不许私藏酒类。不然军法从事。”
“我要让你们一人提一壶,你觉得你们能活着走到凉州城下。
还是杰叔你能够保证,这一两个月的旅途之后,怀里的酒壶里还能够有剩下的”
看着三公子那嫌弃的表情和目光,程杰臊眉搭眼地摸了摸脸上的毛胡子,嘿嘿嘿地笑着退到了一边去。
一旁看热闹的管家富叔直接就乐了,拿胳膊肘顶了顶这位老兄弟程杰。
“咋样,我没说错吧,就三公子那脑子,能看不明白你那点算计”
程杰颇为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口气,眼珠子一转,贼兮兮地打量向那程光与程亮。
“我就不信,公子真的半点酒中精华不给那哥俩。”
程富嘿嘿一笑,阴测测地道。
“呵呵行啊,你去弄呗,不过可别忘记了,上次是谁比划被划伤了胳膊。”
“非要逞能试一试用石灰水清疮,疼的大佬爷们眼泪都下来了。”
“再说了,他们弟兄,可是公子为了弟兄们有个万一,才让他们弟兄跟随你们一块。
就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能够救下伤者的性命,你敢打他们的主意”
听到了这话,程杰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行了,我就是开个玩笑,大不了离府之前,好好喝个痛快。”
“这几天,老子天天陪你喝个痛快,等上了战场,就得靠父们守护好老爷,莫出意外。”
“嗯当然”程杰斩钉截铁地答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